为什么每个人都需要比特币 | 杰夫·布斯 | 《以比特币储蓄》（上、下）

为什么每个人都需要比特币 | 杰夫·布斯 | 《以比特币储蓄》第1集（上）

Walker: 欢迎来到《以比特币储蓄》节目，我是主持人沃克，在这档共六集的限时系列中，我将与比特币领域的一些顶尖思想家交谈，带你了解我们的货币为何已经破碎，比特币如何修复它，以及你如何将比特币作为个人财务自由的蓝图来使用。

让我们开始吧！

大家好，今天我请来了杰夫·布斯。杰夫是一位企业家，风险投资基金Ego Death Capital的创始合伙人（名字酷到不行的风险基金），也是那本精彩著作《明日之价：为何通缩是富足未来的关键》的作者。杰夫，非常感谢你来做客！

Jeff: 没问题，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朋友。

Walker: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们刚才在节目前聊到，这一系列的目标是讨论为什么每个人都需要比特币。但很多时候，我们在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前，反而没有先定义“比特币到底是什么”。所以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当有人说：“我就是搞不懂，我不理解比特币。”你是如何帮助他们理解比特币是什么，它的本质，以及为什么它在当下这么重要的？

Jeff: 首先，我完全理解这个问题。因为我一开始也不理解比特币。没有人一开始就理解比特币。如果这个世界正在从一个系统过渡到另一个系统，这种状态转换本身就是非常令人困惑的，人们很容易误解这个过程。

所以你为什么需要理解比特币？因为我们正在经历这场全球性的状态转变。即使这个过程看起来很难懂，人们还是应该坚持去理解它，因为这个“状态改变”是根本性的。

那么对我来说，比特币到底是什么？我们可以从大家今天所生活的现实状态说起：我们活在一个由金钱驱动的控制系统中。

这个控制系统是全球性的、具有剥削性的，它必须不断集中财富。随着财富的集中，它就会与政治结合，成为一个控制机制——整个社会的人性都会因此受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在无意中强化这个控制系统，我们在其中挣扎时，它反而变得更强大。

而比特币，至少对我来说，是一个开放的、去中心化的、安全的协议，由能源约束，它解决了这个控制系统的问题。它让我们能够摆脱这个控制系统，转而采纳一个协议，使我们全球范围内的生产力成果归于我们自己，而不是别人。

当世界正在经历状态转变时，如果你是从旧系统的视角去衡量这种变化，会感到非常困惑；但如果你是从我刚才描述的新系统角度去理解，就会开始看到比特币如何在全球范围内带来疗愈。

理解比特币作为协议的本质

Walker: 我认为你刚才提出的那个关于“协议”的概念，是一个非常好的出发点。因为很多人当他们在新闻中看到比特币，比如在CNBC上，或者是在他们正在阅读的新闻网站上，比特币通常被当作科技股或投机性资产来报道，它被归类为高风险资产之一。

你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对比特币的看法不同？为什么你认为它不像一只科技股？以及为什么将比特币视为一个“协议”远比把它看作一个普通科技产品更重要？

Jeff: 当然。科技股或科技产品通常是“赢家通吃”，直到出现更新更好的技术。但协议则是“唯一赢家通吃”（winner take all）——所有东西都是建立在某个协议之上的。

我刚才说的那五个词是有意选择的，它们是跨学科的，分别是：“开放的、去中心化的、安全的、协议，能源约束”。这五个词每一个都非常重要。

它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选择迁移到这个系统中。

它是“去中心化的”：拥有更多的比特币不会赋予你对网络的更多控制权，它在全球范围内去中心化分布。

它是“安全的”：在过去16年里，从未有人成功攻击它。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所有试图控制它或欺骗它的人，如果他们只是以合作的方式加入网络，购买比特币，他们的回报会更高。这是惊人的：你欺骗比特币，实际上只是在欺骗你自己。虽然将来还会有人继续尝试欺骗比特币，但到目前为止的16年里，这个协议已经被证明是可靠的。

而协议是“唯一赢家通吃”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互联网。协议是分层发展的。你在互联网中有选择权，比如你可以像朝鲜一样选择不让你的社会使用互联网，但你要为此承担后果。你要么在互联网里，要么不在。没有中间状态。

互联网就是如此，比特币作为协议也一样，是分层发展的，它会不断添加更多的功能和层级。

最后，它是“由能源约束的”。所以当你把那五个要素放在一起，问“那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时，它所描述的，与被时间和金钱被操控的系统相比——那个世界会完美地描述从协议层面衡量的第一个全球自由市场。

比特币 vs. 科技股

但这也会带来很多混乱，因为我们很少看到“协议”这种东西。我们更常见的是技术，因此很容易把这个协议混淆为另一种代币，然后说“我有一个更快、更好的币”，大多数人就会被说服，认为比特币是过时的技术，而新的币更好。

所以，过渡看起来像现在这个样子是很正常的，因为大多数人会误解协议的“赢家通吃”特性。他们会以为自己需要另一种技术，另一个区块链，但其实他们并没有理解得足够深入，因为他们既不理解协议，也不真正理解技术。

如果再加上一点——有一大堆风险投资人和其他人可以通过为这些人创造“退出流动性”而发财——那么所有的激励机制就会对这种现象形成对齐，从而让它更加发生。

因此，当我们从一个系统过渡到另一个系统时，我们所看到的世界，以及随之而来的所有噪音，都是正常的，因为市场中的激励机制来自于一个破碎的系统，而人们试图欺骗一个无法被欺骗的新协议。于是就必须创造出其他代币，而很多人会上当，因为他们并不理解协议和技术之间的区别。

这就完全是正常现象。

Walker: 所以，这是否就是我们曾经看到、现在仍然在看到的现象的原因？比如一段时间大家都在说“区块链而不是比特币”？比特币挺有趣的，但它是种老掉牙的技术，我们现在需要关注的是最新、最大、最棒、最快、最强的所谓“区块链版本”。

这是否正如你所说，其实更像是一种“亲和营销骗局”？试图混淆概念，说比特币是某种技术，而技术总是可以改进的，却忽略了这其实是一个关于金钱的新协议、新范式。于是就出现了所有这些混乱。

因为当人们问你关于比特币的问题时，其中一个很典型的问题是：“比特币听起来不错，但它很贵，那XYZ币呢？”——无论是什么山寨币，你每次和别人谈比特币时都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控制系统及其影响

Jeff: 那我们把这个问题拆开来说，因为一刀切地看待问题很容易，但我们不妨把它分解成几个部分来理解。

比特币是一个开放的、去中心化的、安全的、由能源约束的协议。那么，可能会有很多人持一种观点：政府很糟糕，政府在控制我们的一切，而这种控制结构不会允许比特币生存下来，因为它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交易记录。

在这个背景下，确实存在一些合理的论点，比如说：比特币的隐私性不够。当这个集中的控制结构越来越庞大时，他们就会全力攻击比特币，攻击这个协议，试图阻止它将权力从政府手中重新分配回个体，也就是回归市场的自然状态。

从这个角度看，担心是有道理的，因此可能会有理由去考虑隐私币的存在。这个隐私币的出现，可能并不是为了摧毁比特币，而是为了创造一种能够避开这些攻击的新方式。

所以，在这个例子中有很多细微之处。你可以问：这是个好主意吗？隐私这个理念本身确实是好的，尤其是在有一个庞大的控制结构试图攻击一个去中心化、安全、受能源约束的协议时。

但在整个过程中我们也看到，比特币始终保持了强大的韧性，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政府能够控制它，至少还没有。

不过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觉得必须完全隐私化，他们会认为自己需要绝对的隐私。但你会发现，在比特币的协议层之上，其实正在开发隐私功能，而不需要一个全新的币。

因为那些新币最终会趋向于中心化，并因其自身的结构成为一个新问题。某些新币确实在概念上提出了有意义的扩展，拓展了比特币的功能和优势，但这些都可以在比特币的上层架构中实现，不需要新建一种币。

然后，还有另一个层面：我刚才描述的那种情况，可能是出于善意，或者是经过深思熟虑、认为确实需要这样做的人。

但一旦这个新币被创造出来，它的挖矿方式决定了一小部分人拥有了大多数的币，他们意识到自己无法取代其他一切之后，我就被这个东西“绑住”了——我的全部财富都押在了它上面，那么我就会基于我个人在这个东西上的需求去做出不同的决策。

所以你会发现，在很多这些其他代币中，激励机制是错位的。但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去回顾早期互联网协议的发展，你也会发现有很多竞争性的想法，许多中心化的公司试图去控制互联网，试图推出自己的解决方案并宣称“这是我们要用的那个”。

但最终，是开放的、去中心化的协议击败了他们，他们全都失败了。然后，这个协议通过同样的过程实现了功能扩展。

这就是比特币正在经历的过程。看起来很混乱，但其实并不混乱——这种“混乱”是这个演化过程的一部分，是人类从一个控制系统过渡到一个自由系统时，解决“悖论”的过程。

技术在通缩中的作用

Walker: 所以我们来谈谈这个“控制系统”。你写的那本书《明日之价》（The Price of Tomorrow），我强烈推荐每个人都读一读或者听一听。对我在比特币之路上的理解产生了巨大影响。它帮助我将很多我可能直觉上能感受到但又说不清楚的东西真正理解并表达出来。

也许我们可以先来简要梳理一下这本书的核心论点——书名讲的是“通缩”，并指出它是实现丰盛未来的关键。但很多人可能会说：“通缩？我以为通缩是坏事？”或者说：“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通缩，因为我每天听到的都是通胀——食品、汽油、房价什么都在涨。”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控制结构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你在书中指出了这个系统中的某种错位，它是怎么出现的？

Jeff: 你必须从一个“为什么”开始说起，而且你必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直到你的大脑真正理解它：

自由市场的自然状态是通缩。

换句话说，你只会使用那些能带给你更多价值的东西。所有公司、所有创业者、所有源自人类大脑的创造，都必须与前人所提供的东西竞争。而你，只会使用那些带来更多价值的产品或服务。

所以你本身就是自由市场的一部分。整个世界，80亿人的思想正在为你竞争。这种竞争的结果，必然是通缩。

随着我们创造出越来越多的想法，比如人工智能，我们就会用这些想法去提供更好的工具。人们会使用这些工具更快地减少劳动力投入，以便提供更多价值——如果他们不能带来更多价值，那么能带来更多价值的公司就会淘汰他们。为什么？因为你不会去使用那个价值更低的东西。所以你是这个过程的核心组成部分。

自由市场的自然状态就是通缩。这不是零通胀，而是真正的通缩——而且是越来越快的通缩。也就是说，即使你不工作，只要其他人还在工作、在创造，这个世界也仍然会让你受益，因为商品和服务的价格会不断下降，并且会越来越快、永远地下降。

如果这就是世界的自然状态，而技术则是通缩的“超级加速器”——那么你要明白，“技术”其实就是我们用来解决问题、提升效率的各种不同想法。这些想法的涌现，正是驱动通缩的根本动力。

在这样的世界里，任何稀缺的东西，都会吸引创业者蜂拥而上——因为有钱赚的地方就是稀缺所在。创业者会去解决这些问题，而解决问题的结果，就是价格下降。

这个过程清晰地解释了为什么全球自由市场本质上是通缩的，而且是越来越快的通缩。

你必须从这里开始理解问题——因为你从未真正见过这样的世界。没有哪本历史书描述过这样的世界持续存在过。我们知道它在逻辑上成立，但我们对世界的衡量标准却来自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体系。

于是问题来了：为什么价格在现实中会上涨？到底是什么阻止了通缩？

答案是：对货币的操控越来越多。也就是说，我们通过创造越来越多的货币单位，让价格相对于这些货币单位上涨，从而阻止价格自然下跌。然后我们就在这个系统内部，为了控制这些货币单位而彼此争斗——争夺谁能印更多的钱、谁能从这个系统中剥削他人，让自己变得更富有。

这其实是一个零和游戏。在这个系统中，每个人都在输——即使是富人也不例外。如果你因为害怕贫穷者起义而不敢出门，那你也输了。

你可能以为你赢了，但从长远来看你并没有——你只是被困在一个最终往往以全球性冲突为结局的零和游戏中。这种冲突会杀死成千上万的人，然后我们又一次承诺“再也不会这样了”，直到一切再次重演。

整个货币的历史，都可以从这个视角来看待：一个日益恶化的、具有剥削性的控制系统，不断加剧人与人之间的分裂。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比特币是历史上第一次我们拥有能够解决这种冲突的东西，并让我们创造的所有丰盛成果真正流向我们自己的方式，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存在的全球自由市场。

全球自由市场与比特币

Walker: 所以，我们实际上从未生活在一个自由市场中，而人类本应该享有的所有利益，因为科技创新、因为每个人都在努力竞争、努力工作去创造更好的东西，所有这些好处基本上都被剥夺了，因为掌权者可以“开启印钞机”，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创造更多的货币单位。他们必须以快于价格自然下降的速度来印钞，因为技术进步会导致价格自然下降，这是正确的吗？

Jeff: 是的，印钞的速度必须抵消甚至超过下降趋势。价格必须上涨。因为如果一个系统是基于信贷的，而你又允许通缩发生，信贷就会被重置，没有人——甚至我认识的比特币圈内的人也不会说要完全停止印钞，因为那样的话，每一个东西都会崩溃，每一家银行都会倒闭，所有人以为自己拥有的房产、房地产的估值，都会彻底归零，因为整个信贷系统是建立在信贷基础上的，如果你允许系统内发生通缩，那么一切都会崩塌。

所以我们在措辞上必须小心，问题不是那些“坏人”，而是我们自己在这个系统之中，我们不希望它崩溃，然后我们还天真地以为这个系统里会出现某种救世主，实际上是我们自己在自欺欺人。

我们一方面在生活的某部分里渴望价格越来越低，另一方面又希望我们的资产、房产、股票价格越来越高。这太疯狂了。但这些系统相互关联，因为它们是通过我们而连接在一起的，我们正在构建的是一个统一的系统，所以我们现在站在这个立场或者那个立场去投票，都是荒谬的，因为这个系统本质上就是必须不断偷走更多财富的系统。

我想接着你刚才说的一个点来说，我们从未生活在一个自由市场中——
其实这也不完全正确，历史上还是出现过更自由的市场，比如在19世纪末美国大通缩时期，那时候中产阶级正在崛起，而美国的崛起也是因为宪法赋予了个人自由，更多的思想诞生，很多人从欧洲的控制型制度下逃离，迁往美国。

控制系统的冲突

他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他们可以离开原有的体制，是的，确实更困难——他们必须离开自己舒适的家园，必须创造新的思想，但正是这些思想推动了美国成为超级大国，因为自由市场竞争更激烈，能催生出更多想法。

一段时间内，那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自由市场，直到这个自由市场通过美联储的建立，转变成了一个控制系统，然后像欧洲曾经那样开始剥削其他国家。

这种情况一直在不断重复。

我想强调的一点是，比特币是第一个全球性的自由市场，所有人都能参与其中，而不只是某一个国家的人。

Walker: 我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没有人可以被排除在比特币之外，不管你住在哪里、你的背景如何，或者你所在国家使用什么货币，你都可以自由地选择加入比特币。

那么，我想问：如果他们不能停止印钞，否则一切都会崩溃，但正如你所指出的，这个系统也必须不断印钞，否则也会崩溃，而与此同时，他们几乎也赶不上技术带来的通缩速度，比如你提到的 AI 这些极具通缩效应的技术，

那我们是否正走向某种临界点？我们是否已经来到一个阶段，这两个错位的系统无法继续维持现状，必须有某种改变发生？还是说我们还能继续“踢皮球”，中央银行家还能继续精准地印出“恰好足够”的货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Jeff: 这只是一个更大的控制系统罢了。你今天看到的，就是控制系统从拜登转向另一个方向，所有幕后操作、美国的援助、操控，早在肯尼迪时代就已存在，你可以回顾所有那些你早就知道必然会再次发生的事情：安插领导人于某个位置，进行国家建设，以建立那个他们想要的控制系统。

比特币与政府互动的未来

很多在比特币圈里的人都提到各种阴谋论，而这些阴谋论中，很多其实是真的。它们之所以是真的，是因为你只要追踪资金流向，你就会发现，为了维持那个控制系统，它们必须如此运作。

现在你把这个系统颠倒过来了，你说“我们要把它彻底撕裂”，“我们——或者马斯克——要把它撕裂”。但马斯克刚刚在一个播客上，说——不管他是否意识到——他说：很快，AI 将能完成你想要的一切，你会拥有一切，而这一切将是免费的。

听起来是不是和10年前世界经济论坛（WEF）说的东西很像？只是现在变成由他来推动。他在那个播客中还说，Twitter（现在的 X）可能会成为全球经济的一半。从这个角度看，这只是另一个控制系统而已。

因为所有所谓“免费的”东西，其实都不可能真的免费，它的代价是需要印更多的钱，这反过来又让 Twitter 更强大，让控制系统的操作者变得更有权力，让你为他们的引擎加速输入燃料。

所以对我来说，这就是两个选择：一个是由不同的操控者掌控的控制系统。想象一下那个方向会走向何处：不是由“全球主义者”主导，而是由比全球主义者更聪明的“技术官僚”主导，但本质上仍然是一个控制系统。

你所依赖的一切——比如你是否能在 Twitter 上发声、是否能使用他们的钱、是否还能被系统“开启”或“关闭”——全都取决于他们的意志，这个系统将越来越快地发展为完全受控的结构。

另一种选择是比特币。它解决了这个悖论，让所有生产力可以在没有控制者的情况下，流向所有人类。

Walker: 截至目前，人们仍然可以自由选择加入比特币系统。你可以在很多平台上购买比特币，在世界大多数地方都相对容易获得，尽管有些地方受到一定限制。我们也看到像美国政府这样的机构，似乎开始接受比特币，至少在新一届政府中的某些部分。

但如果比特币真的是那个能让所有人看清系统正在崩溃、正在变得不稳定的工具——因为它提供了一种衡量方式：总量永远只有2100万个比特币，而法币的供应是无限的、没有上限的，你是否预见到政府会“烧掉救生艇”，试图切断人们获取比特币的能力？

或者，我们是否也可能生活在另一条时间线上——一个或许更开放、更自由的路径，一些更加尊重公民个人自由的政府，开始真正拥抱比特币，这些政府可能不会变得更大，反而会变得更小，更自由。

这中间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冲突。

Jeff: 这确实是一场正在酝酿的冲突，你我以前也讨论过这个问题。这场冲突将会持续很多年，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甚至是政府，试图“欺骗”比特币。

但只要你不断回到最基本的原则上来看，自由市场的自然状态就是通缩。如果你从自然状态下的自由市场来衡量，那么比特币应当呈现出“所有价格永远下跌”的趋势。

大多数人并不这么衡量比特币，他们用美元这种衍生物来衡量，以为比特币在“涨价”。但你必须记住，这其实是两个不同的系统。

为什么每个人都需要比特币 | 杰夫·布斯 | 《以比特币储蓄》第1集（下）

全球自由市场 vs. 控制系统

在那个自由市场系统中，所有价格将永远下跌。在那种体系下，你应该自己保管比特币，你应该运行一个节点，你应该创造经济节点，你应该用比特币进行消费，你应该成为那个全球第一个自由市场社区的一部分。

当你这样做时，你会在各个地方看到这个系统的影响力，它将与另一个系统竞争——一个必须不断提高价格的系统。那个系统必须不断提高价格，包括提高比特币价格，这可能会让很多比特币持有者，会把他们的比特币卖掉换成纸币，把比特币重新集中到中心化的结构中。

很可能还有许多人根本没有深入理解我们现在所讨论的内容，他们只是投资 ETF 或其他衍生金融产品，以为这样就能变得富有。而事实上，他们可能真的会“在纸面上变得富有”，他们很可能会赚很多钱，这也会强化他们继续这么做的决定。

他们会继续这样做，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承担越来越大的风险，因为他们是在以纸币为衡量单位。但那张纸币，正是建立在信贷基础上的系统，它与全球自由市场背道而驰。

所以在某个时间点——虽然不是现在，现在攻击比特币不会奏效——
但在某个时间点，那个系统一定会试图攻击比特币，这是必然的。

因为现有系统的问题无法从系统内部解决，只能通过一个全新的系统来解决。所以，如果你试图把这个新系统“嵌入”到那个旧系统中，希望借此解决一个悖论：也就是“一个是通缩的全球自由市场，一个不是”，这是不可能解决的。现有系统只会加速中心化，会加快控制力的集中。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你是美国，你知道自己必须拥有更多控制权，那你自然会去考虑把加拿大变成“第51个州”，你会想要格陵兰，你会想要巴拿马，你会想要更多这样的地方。

而你真正所描述的，其实就是“更大的政府”，更严密的控制系统，更多资源从你手中被夺走，理由是：“我们比其他人更有能力保护这些东西”。

让人惊讶的是，你会看到很多比特币圈的人，被这个逻辑洗脑、被同样的系统收编。但这其实也只是必经之路的一部分，它不可避免，这本就是这个路径的一部分。

一切必须看起来像现在这样，因为这两个系统彼此不兼容，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两套体系。

系统冲突的必然性

Walker: 这是人们很难真正理解的一件事：是的，这一切是不可避免的，是的，这两个系统永远无法同时并存。而且，一旦比特币被创造出来，并在足够长的时间内维持了去中心化和安全性，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就都变成了通往未来道路上不可避免的步骤。

我们所有人都会走在这条路上，它注定会导致现有系统的崩溃，而且没有任何人真的能阻止它。这是一件让人思维炸裂的事情，你只能接受——它就是如此。

既然它就是如此，既然这一切都是这条路的一部分，那么对个人来说，对那些正在为家庭思考未来的人来说，即使是面对当下，也已经看到很多不确定性、很多混乱，希望不要有太多动荡，但很可能会有一些动荡，我认为这种感觉也是自然的。

那么，那个正在倾听、正在思考的人，会问：“我看到了这一切正在发生，好吧，我被告知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这些冲突注定会发生，现有系统会继续无休止地印钞，那我该怎么做才能退出这个系统？我真的能退出吗？要如何保护我自己和我的家人？

不仅是今天，不只是明天，而是在未来的很多年、甚至几十年里，我要如何为我的家庭建立一个未来，让他们不会沦为下一个控制结构中的奴隶？”

退出现有系统的可能性

Jeff: 首先，一旦你真正理解了我们现在所讨论的内容，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你必须花时间去了解这些事情。

这里最大的挑战是认知失调——你要从那个你一直以来所熟知的系统中脱离出来。在过去的3000年里，我们始终生活在某种控制系统之中。

所有的“主义”——资本主义、共产主义，其实都是控制系统的不同版本。我们从历史书中读到的所有内容，都是这种剥削性系统的产物，我们根本不懂得还有其他可能。

所以，我认为第一步是：“如果有一个更好的系统呢？”如果真的存在一个更好的选择，你愿不愿意去探索它？当你不断深入探索，你会发现：“天啊，这真的是真的。”

你会看到一个诚实的账本，它完美地呈现了全球自由市场的运行逻辑。于是你开始将越来越多的时间投入到这个账本之中，你开始保护它——你运行节点、你进行投资，你在各种地方用比特币进行消费，你清楚知道攻击迟早会来临。

但你可以选择两条路：你可以继续喂养那个“怪兽”，整天为这个正在不断恶化的系统而焦虑；或者你可以选择去喂养你希望看到的未来，去支持那个建立在诚实协议之上的世界。

我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领悟，我知道你也有，Walker。

我意识到：那个开放的、去中心化的、安全的、以货币为边界的协议，并不在乎我对它的看法。我对它的看法，根本不重要。它只是完美地描述了一个诚实的系统，正在攻击另一个不诚实的系统。于是我必须问我自己一个问题：我希望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在哪一个系统中？这不是关于比特币本身，而是关于我自己。

Walker: 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深刻的领悟。而且，当你越深入比特币这条“兔子洞”，对于多数人来说——虽然不是所有人——只要你诚实，能面对自己，这个领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很多人刚开始接触时（我自己也是），很难一开始就接受这一点，很难面对那种认知失调：你觉得自己现在在做的一切，在现有系统里拼命奔跑，是“不得不做的”。你必须不停地奔跑，像仓鼠一样在轮子上跑啊跑，因为一旦你慢下来、停下来，一切就会崩塌、你就会摔得粉碎、你家人也会遭殃。

你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可以“跳出轮子”，而大多数人仍然会继续跑下去。但确实存在一种方法让你退出，而一切从一个“选择”开始。我认为这是一种“逐步”的选择，你也是这么经历的吗？你可能有那个顿悟的时刻，但那个顿悟，通常是由很多个小步骤积累而来的：

比如先买一点比特币，很好，你有了一点持仓；然后你把它取出来，自主管理；你学会如何保管它、如何保障安全；你开始运行节点，你做一系列相关的事情……这些过程把你一步步带向那个深刻的领悟。也许你很快就悟到了，但对我来说，这个过程起初是缓慢的，不过一旦开始，就会加速前进。

理解比特币的旅程

Jeff: 对我来说，写那本书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认知过程。我想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在写书之前其实就持有一点比特币，但当时我并没有真正“看见”它。甚至当我写完书的时候，我也只是把比特币当作一个“可能的路径”，一种或许可行的未来可能性。

当时我的思维还深陷于一个问题：人们怎么可能在这么庞大的系统中实现变革？毕竟在过去五千年、三千年里，我们从未拥有过一个能够实现“全球自由市场”的系统，从来没有过。

所以我们自己一定就是这个问题的一部分。

对我来说，我曾一度认为比特币不可能成功，或者它的失败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存在过。

我一直在寻找能解决“两个系统之间悖论”的方法：一个是控制系统，一个是自由系统。但我们总是不断地回到那个旧的路径中，不断重建一些机构，发誓再也不会有人被杀、承诺要建立公平的制度，可最后系统总是再次崩溃，我们又重蹈覆辙。

我一直在寻找能真正打破这种循环的解决方案。

当我遇到比特币时，我一开始并不真正相信它能够承受“我们”的考验。你听我说过很多次：没有“他们”，只有“我们”。而在我不断深入的过程中，我意识到：当你运行一个节点，当你参与其中、作出贡献时，你实际上是在把我们人类最好的部分，编码进一个对我们最有利的协议里。

你真的在做那项工作。而我也问自己：“如果不是我，那是谁？”

随着我越来越深入地参与，我也意识到：你的生活会从根本上变得越来越好。你会开始屏蔽那些噪音，你仍然清楚这个世界将会有大量混乱，会变得疯狂，会有很多人被困其中。我对此感同身受，我有同理心，但你不必留在那里。你不必成为被困住的人之一。

我不认为有什么“普通人”或“那群人”与“我”之间的区别。我认为，我们每个人都能在某个时刻看清这一切。只是需要时间，需要一颗好奇的头脑，去理解。

但你也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你过去所相信的很多东西，其实并不是真的。而且你曾经也在无意中参与并支持了一个在全球范围内剥削他人的系统。

这些都是很难接受的事实。

比特币的全球影响

Walker: 我完全同意你说的，尤其是作为一个美国人，或者说生活在所谓“西方发达国家”的人，你要接受这样一个现实：这些控制结构，虽然确实也在控制你，但它们对世界其他地方的控制和负面影响远远大于对你的影响。而你自己，其实从这些控制结构中受益良多——甚至比你愿意承认的还多。这也是我想请教你的一个问题：关于比特币的全球影响。

我们在谈论一个去中心化、安全、透明、开放、以能源为边界的系统，它对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获取。我们在许多发展中国家看到，比特币的使用率很高。它并不仅仅是美国人、加拿大人或法国人在用的东西，而是世界各地的人都在用。而且使用率往往在那些无法获得正常银行服务、或本币极不稳定的国家里更高。例如，美国的美元，相对其他法币来说还算稳定，但许多国家的货币正在急剧贬值。比特币在这些国家成了一种工具，一种逃离金融压迫、逃避货币贬值与通胀的工具。

你认为，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各国央行和政府被迫继续印钞、试图跟上技术带来的通缩，比特币会不会逐渐成为全球所有人的唯一选择？不仅仅是非洲、拉美等国家的人，甚至是那些生活在“发达国家”的人，也会最终认识到：这是你唯一可以退出这个系统的方式？

Jeff: 是的。你提到“相对”这个概念，非常关键。过去100年，美国的长期货币贬值率是 11.2%，如果你把其他国家都加在一起，是 13.2%。那么为什么其他国家的货币贬值更快？本质上，是同样的问题，只是在不同的阶段和速度上而已。

人们往往误以为美元是无敌的，但只要你回头看看20年前的物价，你就会发现你的钱已经严重贬值。

30年前，家庭是什么样子的？你自己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的？再看看今天这个状况，你就会看到随着控制系统的扩张，你的生活被一点点掏空。

我们都是系统中的一部分，而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疯狂，每天都比前一天更不正常。

许多人会看着别的国家，比如某些高通胀率达百万%的国家，摇头叹息：“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错误？”但他们却看不到：他们自己所在的国家，也正在犯完全一样的错误。包括美国在内，全世界都在这样做。

Walker: 我很感谢你指出这一点，你说得很对，“相对”其实是一种陷阱。它让我们自我安慰说：“是啊，我们挺糟的，但至少没有那么糟。”于是我们就以为一切还好。但你指出的关键是：同一个系统，只是程度不同、表现时间不同。

Jeff: 完全正确。这就像你在看一部电影，而你还没看到结局，所以你以为故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但如果你有更高的视角，你会看到：每个国家都在经历一样的事，而这些事最终也会发生在美国身上。

或者，我们可能会用“全球冲突”的方式来解决这个系统性的矛盾，然后再一次“重置”一切。无论如何，事情会不断恶化，而且速度会越来越快。为什么恶化会加速？因为自由市场的自然状态是通缩。

你本应活在一个越来越充裕的世界，价格本该以指数级速度下跌，因为人类拥有越来越多的想法，为你争夺价值的方式越来越多，你也会选择那些对你价值最高的产品或服务。

所以，唯一能够阻止这一切的方式，就是限制人类之间的价值交换。也就是说，阻止他人为你创造价值。比如：我们对他们征收关税，我们用美元来压制他们，我们关闭市场、制造壁垒……就像朝鲜对待自己的人民一样。

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阻止全球竞争，但你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人们不会立刻感受到这个代价，但时间会让一切显现。

你必须不断回到第一性原理：自由市场的自然状态就是通缩，这意味着：你每年都应该活得更加富足，你的生活应该越来越好，如果没有，说明你做错了什么。

比特币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Walker: 那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除了比特币，还有别的“解药”吗？

Jeff: 没有。现有系统内无法解决系统本身的问题。

所以我想补充一下：所谓“解决”，在历史上通常表现为一场全球战争，战争会夺走数百万人的生命，之后才会以新的货币体系来“重置”，然后“重新开始”。

但现在这个时代，在当前的技术背景下，我不确定社会是否还能承受一次全球性战争，还能否在那种级别的破坏之后生存下来。在没有战争重置的情况下，比特币就是那个“解决方案”。

Walker: 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表述，因为很多人会觉得：“啊，这个比特币的东西我常在新闻里看到，朋友 Jeff 老是提它，还写了本书，我听过，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但我们还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从某些指标来看，真正拥有比特币、真正实现自我托管、真正拥有的人，大概只占世界人口的 0.2% 到 2%。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数字。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更多人觉醒？是不是他们必须不断被这个旧系统“烧伤”，才会开始醒悟？还是说，这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是否愿意选择“觉醒”？

选择觉醒

Jeff: 是的，我认为这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我认为你所做的事非常重要，许多播客主持人所做的事也非常重要，还有那些创业者们，他们正在构建比特币之上的各种层级，让它既能作为交换媒介使用，也能实现隐私保护的交换媒介。

比如 Nostr 上正在发生的一切，这些其实都是不同的组成部分，正在重新织造出一张全球诚实系统的网络结构。它会变得越来越容易使用，越来越多人会理解它，而不仅仅是易用性，它还会提供更多的价值。

当现有系统变得越来越中心化，当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有些人可能只有在被清算、被摧毁之后，才会看见比特币的价值，这是很可悲的。

有些人不够好奇，直到他们被系统吞噬才醒悟；也有人，可能是听到了你在某期播客上的谈话，或听到了别人介绍，那激发了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在“被清算”之前提前了解，于是他们先建立起了一个对冲机制；有些人从那里开始，之后越走越深。

我觉得这特别有趣，因为：自由市场真正赋值的，是“别人还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如果你说现在只有 0.2% 或 2% 的人真正理解比特币，而与此同时，全球控制结构还在加剧，那就说明：有巨大的价值空间，可以去创造、去建立、去为他人赋能，

只要你选择了提前理解它。

看看我们认识的那群人，他们是怎么通过为他人提供价值而创造巨大价值的，他们只是做出了一个选择：走入比特币，而现在他们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同。

这是非常震撼的。

人们通过率先理解比特币，通过承认“是的，这很难懂”，通过说“那我们就一起把它变得更容易理解”，从而推动了这个生态的发展。

Nostr 是如此，Fedimint 是如此，Cashu 也是如此——这些创业者、教育者、布道者，正在为未来铺设道路，而他们也因为在铺路过程中为他人带来希望，而获得回报。

Walker: 因为他们提供了一条离开这个反乌托邦系统的路径。是非常有力量的。所以，概括来说，就是：每个人都必须自己做出那个选择。

但如果你已经在接收到一些信号——你看到有人在建设、你看到朋友或家人已经采用了比特币，你看到他们的生活变得不同，你听到一个播客片段，甚至是传统媒体上某个嘉宾的一句话，如果它勾起了你的好奇心，那就听进去一点点吧。因为你现在有机会，我们还处在非常早期的阶段。我们会早期一段时间，但现在是真正的“非常早期”。

Jeff: 这对我来说也非常真实。我刚刚和家人去滑雪旅行，这是我们每年都会组织的活动，有 50 到 120 人左右。其中一些人，已经听我讲比特币很多年了，有一位多年老友，他深深地困在现有系统和加拿大的政治漩涡中，他知道我这些年一直站在比特币这一边，这次滑雪之旅上，我们终于有了突破。

我亲眼看着他的生活越来越糟，越来越愤怒，一切早就可以预测的后果，在他身上逐步发生，他越来越被系统控制、困住……看着这个过程非常真实，同时也看到像你、像 Natalie Brunell、像 Peter McCormack 这样的人，他们做出过选择，走向另一个世界，而他们的生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所以，那天晚上我终于向他解释了这一切，他终于准备好要更深入地了解比特币。我不会再和他谈政治，除非他愿意自己去看得更深。那天晚上，他的思维“被击穿”了一点，他说：“好吧，我会花时间去了解。”希望他真的会去做。但看着朋友一点点深陷，生活越来越糟，看着他们逐渐被那个系统吸干灵魂——真的很痛心。

在噪音中寻找信号

Walker: 你之前写过一篇文章，讲的是如何在这个嘈杂的世界中找到“信号”。可以这样理解吗：人们之所以很难找到真正的“信号”、很难看清解决方案，是因为他们太过专注于问题的“症状”，而忽略了问题的本质？

也就是你指出的那个更深层的控制结构，那个缺失的全球自由市场，那个为了对抗通缩而持续制造的通胀体系？他们其实是“见树不见林”，太关注眼前系统抛出来的各种“症状”，却没有去问：“这个系统底层的‘疾病’到底是什么？”

Jeff: 正是这样。人们很容易被另一个新的“症状”搞得迷失方向，每天新闻都在告诉你新的焦点、新的情绪出口、新的“应该愤怒”的对象，好让你把注意力、精力、情绪交出去，从而被利用。

而人们不断在喂养这个过程，他们以为问题是对面那个“坏人”，他们认定是某个人在操控这一切，但却很少停下来深入思考：“等等，也许这个人也错了，我也错了，也许我们看到的问题其实来自另一个层面的系统性问题。”

我认为你说得非常准确。但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尤其对人来说，承认自己曾经错了，非常困难，特别是在他们已经生活在恐惧和混乱中的时候。这种恐惧与混乱，刚好触发了我们脑中那些容易被操控的“按钮”，让我们更加被困在这个系统里，无法脱身。

人人都需要比特币

Walker: 可以说每个人都需要比特币，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Jeff: 可以这么说吧，但更好的说法是，如果你把事情真正简化一下，你就会发现你可以在两个系统之间做选择：

一个是诚实的系统，它是竞争性的，但也是合作性的，在这个系统中，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不比别人更好或更差，他们是依据他们为大家贡献价值的能力来被评判的。一个不能被随意改变的诚实系统。

另一个是一个不诚实的系统，在这个系统里，有权有势的人，或者掌控一切的人，能从整个社会中获得更多的回报。你会选择哪一个？

如果你选择了那个不诚实的系统，或者你大部分时间都活在那个不诚实的系统中，而你还在寻找人去责备，去解释为什么世界越来越糟——那也许你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这和说“多数人不了解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两回事。但如果你了解了这些，然后你依然选择了那个不诚实的系统，那这已经不是在说比特币的问题了，而是在说你自己。

Walker: 杰夫，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非常完美也非常深刻的结尾了。你还有什么想跟大家补充的吗？我们已经讨论了很多，我也感谢你花时间来帮助人们理解这个诚实的系统，以及他们该如何切换到这个系统上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我们有什么还没来得及讲的吗？

Jeff: 没有，我觉得这些已经很好了。你总是探得很深，谢谢你这么做。

Walker: 我也谢谢你。任何想关注杰夫的人，我强烈推荐大家看看《明日价格》（The Price of Tomorrow），当你准备好更深入了解这个控制系统，以及未来可能会是什么样的时候，你会看到杰夫在这本书出版几年后的今天，许多预测都已经应验。

杰夫，非常感谢你分享你的时间和智慧，我一直都很感激。

Jeff: 谢谢你，Walker，我也同样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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